一会。
决定还是让杨其汉领杨森去趟,这都是他们男人的事儿,让他们男人去解决吧。
杨森随锁匠去这事就这幺个给定了,杨森记得杨其汉叔把他从杨其华家牌桌上拉出来,那天他正手气好,把其华、黑皮、胖子这些伙伴的零碎钱几乎都缴了过来,正想着没借口走。
所以杨其汉一拉他嘴上不情愿但心里乐开了花跟着出来了。
杨其汉叔直接把他带到锁匠家,锁匠和桂花都在了,院子里晾着长长一竿子咸鱼,杨森一边看着眼馋。
一边听杨其汉和锁匠拉家常,讲杨森家里的情况,最后说让锁匠把他带出去打工。
那时候杨森第一次听到这个决定,人顿时蒙了,他反应过来想:老子还没同意呢,你杨其汉算个鸟啊。
但最终他还是拗不过得和锁匠去红水河入海口这个人比树多叫金广的陌生城市。
临行上了车,杨森有些小兴奋,完全没有昨夜不成眠的纠结。
但随着娘和爹送行的身影在拖拉机轰鸣中远去时杨森眼泪泛滥了,他突然感觉到了遗弃。
他就像一条离家出走的家犬,被圈养多年此刻需要独自去觅食,需要面多远方太多的未知。
爹的身体是否能康复已经不再是他首要担心的事情了,娘的小店生意在她辛勤维护下应该足以养家。
何况不是还有个杨其汉幺,总是会在需要的时候出现在那里。
想起这个其汉叔,杨森心里涌出说不出来的味儿。
这个不是爹的男人挑了爹该挑的担子,也睡了爹该睡的女人。
杨森攥着旧书包的手狠狠发力,关节绷得森白。
他有股气堵在心口出不来,唯有裤裆里那祸害玩意撒欢似的鼓胀着撑在那里。
杨森努力不再去想娘,李云就在脑海里跳了出来,云婶说自己是最舍不得让杨森出外打工的,杨森通过她的动作反应就信了,前夜的抵死缠绵撞得两人耻骨生疼才罢休。
杨森还知道爹也是挂念他远行的,但他说出那句好男儿志在四方的话时可真舍得啊。
车快驶出红旗岭看到喜梅在路边自家菜园子里挎着菜篮择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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