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的那样,卧室门被人推开了。
死鱼眼冰姐穿着睡衣(安薇娜帮她换上的)目不斜视地来到床前,特轻车熟路正大光明地在珊多拉和浅浅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爬上床——还顺便把浅浅挤下去了。
毕竟这床再大也有限,本来躺三个人就已经是超负荷发挥,现在多出个冰蒂斯,那是无论如何都不够用的。浅浅站在地上,傻愣愣地看着冰蒂斯躺在她原本的位置,脸sè慢慢就黑下来了。
“其实这中间有很复杂的原因……”我抱着跟节cāo同归于尽的觉悟坐起身来,顺手把跟自己一起坐起来的冰姐(身体)一巴掌拍躺下,“她现在已经彻底绑定在我身边了:包括睡觉的时候……”
珊多拉跟浅浅表情严肃地抱着枕头坐在对面,而旁边躺着表情更加严肃——也就是压根没有表情的死鱼眼冰蒂斯。我要在两个战斗力过亿的姑娘决定大义灭亲之前跟她们解释清为什么床上多了一个人,而且让她们相信自己在过去几天里每天都和这个胸围36E的姐姐睡在一起也没发生任何事。这个世界上有一种运动叫做极限生存,其项目分别是在西直门立交桥上生孩子、赶着jǐng察发工资那天抢银行、去同志酒过一夜。以及此时此刻呆在这地方。
我现在唯一感觉庆幸的就是自己问心无愧,于是擦擦脑门上的冷汗,把在神界遇上的情况给珊多拉和浅浅都说了一遍,包括冰蒂斯那神奇的爹妈……
十五分钟后,我视死如归地看着珊多拉和浅浅:“你们能把枕头放下了不?”
我真的很担心她俩突然以四十倍音速把枕头砸过来:以俩人的臂力,这不是不可能的。
浅浅仰着脸以四十五度角看看天花板,表情特忧伤:“可是四个人睡不下啊!”
我和珊多拉是同时傻眼的,万没想到这丫头忧郁纠结了一番竟然是在那规划四个人该怎么睡在一张床上,有这么个媳妇儿你还能说什么呢?反正我顿时就把“大被同眠”“骄奢yín逸”“道德沦丧”几个词在脑子里刷屏了好几遍。当然也就是刷刷屏而已,因为我知道浅浅并不是彻底的缺心眼,她只是确信有些事不用担心,于是就不再费心费力去纠结了而已。这丫头看上去思维简单,其实说不定颇有几分大智若愚的意思——她打从一开始就知道我跟冰蒂斯之间发生不了任何需要打马赛克的事。
俩人从小一起长起来的。浅浅对我的了解恐怕比我自己都深刻,这就是青梅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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