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道环形光芒出现在平台上方,我感觉某种能量场将先祖遗骸笼罩了起来。
“那是防止灵魂逸散的东西,”珊多拉解释着,“尽管检测不到先祖的灵魂,这个装置也仍然能生效,如果先祖之魂真的还在,这个装置就能在目标躯体达到可以‘运行’灵魂的时候,将灵魂重新编码并压制到目标身上。你知道,对躯体而言,灵魂是类似可执行代码一样的东西,软件不能脱离硬件而存在,这道光环的作用就是伪装成躯体,让灵魂无法脱离它的作用范围。”
“但它不能阻止灵魂衰弱下去,是吧?”我好奇地问道。
珊多拉表情有些遗憾地点点头:“确实是这样,你能用篱笆阻止羊群跑出羊圈。但你不能阻止它们在篱笆里慢慢老死……”
珊多拉已经会用这么生动的比喻了。
实验室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对先祖遗体进行修复其实是技术含量最低的环节,以希灵科技,在物质层面上修复任何东西的难度都近乎可忽略不计,真正困难的地方,是让这具身躯重新“活过来”。生命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地球上的科学家在“何为生命”这个话题上已经争争吵吵许多年了,至今尚未定论。在单纯的“科学”眼光看来,所谓生命不过是一堆有机物的转化过程。不带感情地拆分之后,生命最终归于物理和化学,并可以视作一堆不断转化的大分子——这个概念推而广之,将生命的范畴推广到无机物和灵能生物身上,也不过是更复杂的化学或者物理变化而已。
如果仅仅按照这个标准。那么我们让先祖的躯体重新开始那一系列理化反应就可以算作后者“活过来”了,然而珊多拉想要的并不是这么简单的结果。
要让先祖复活,我们要的不仅仅是让那具身体开始一系列有序的物质变化,不仅仅是让它在激素和生物电流的刺激下张开眼睛那么简单——那与弗兰肯斯坦别无二致。
在先祖的遗骸被修复之后,项目进入了下一环节,塔维尔开始尝试让这具身体恢复“活力”。
在各种监控画面上,我能看到那具身体已经运转起来:他有了呼吸。体液开始流动,一分钟前刚修复完成的内脏器官正在有力地搏动着,那具不同于人类,体内结构多少有些怪异的躯体在我看来已经“生机勃勃”。我甚至在几米外看到试验台上那具“遗骸”的手指微微抽动了一下。
然而他始终没有睁开眼睛,对塔维尔施加的各种外界刺激毫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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